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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中华第一龙”的出土故事(图)

2010-10-18 2:00:00   网友评论来源:大河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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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水坡,汪洋之下失记忆

  今年4~5月,中央电视台《探索·发现》栏目组在濮阳历时45天拍摄《濮阳星图之谜》,但“星图”的出土地点在没有记忆、没有参照物的一片汪洋中,没办法,他们只好请当年的考古发掘人员在西水坡水库边用大刷子蘸着白漆写下“龙址正北200米”几个大字。唉,也算聊胜于无吧!

  西水坡水库边现有一石碑,写的是“中华第一龙”出土处,一般情况下,游览者从大门口走到这儿,看看碑,望望水库,也就打道回府了。岂不知,这儿离“第一龙”真正的出土地还有几百米呢!

  立碑者不知道龙具体在哪儿出土,只知道就在西水坡这1800多亩的水域内。从“中华第一龙”出土到现在还不到20年的光景,西水坡却失去记忆了。

  ●西水坡蕴藏神奇

  失去记忆的不只是西水坡,我也在对历史失去记忆---只把手中的纸币当宝贝,不经专家提醒就差点忘了这宝贝是从贝壳货币一路走来的。

  “蚌属于贝的一种,蚌壳自然也是贝壳的一个种类。” 当年在此进行考古发掘的李文颖对记者说,“蚌比鱼好捉,在没有发明渔网之前,蚌恐怕是古人能从水中获取的唯一食物吧!蚌富含蛋白质,水开就熟,易于获得,这些特点决定了古人对它的依赖性,另外古人离开水就没法活,而有水的地方就有蚌,蚌对古人的生存与发展所起到的作用是我们今天用什么词形容都不过分的。”

  蚌能食,蚌壳很锋利,除能做采集食物的工具,还能做武器,磨出个孔,用草绳一拴,挂在脖子上就是人类最早的项链了。蚌伴随着人类成长,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古人对它顶礼膜拜,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后来蚌壳发展为货币这宝贝,也是顺理成章的。

  “也许有人会问:蚌壳到处都是,那造假还不容易?我可以告诉大家,这是我们今天的思维方式,是要不得的。”李文颖说,“再者,结绳都能记事记账,用贝壳做货币,总比结绳让你认账吧!贝壳做货币其实是人类一次大的飞跃。”

  想来,最初的交易应该是在“熟人”之间进行的,也不应是多边的。我多一头羊,让给你用,你拿出个贝壳,权作记号,你认账,我知道你欠我一头羊的东西,到时候还一个我需要的东西,大概也就是这样的作用吧。

  统而言之,在古人的眼里,贝壳可不是我们今人眼里的贝壳,明白这个道理,你也就明白45号墓墓主为什么用贝壳摆塑龙虎、摆塑北斗等,而不用其他材料,不陪葬瓶瓶罐罐了。

  “另外,陪葬45号墓墓主有4组蚌塑图案(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有3组,其中有1组被古代的灰坑、也就是我们现在的垃圾坑所打破,图案已经无法辨认),这些蚌塑图案在同一条子午线上,有60多米长,很壮观。”李文颖说,“这些蚌塑动物图案虽然被埋在地下,但它们应该是后来帝王陵墓设置神道及其两旁石像的渊源所在。”

  看,中国传统文化都能在西水坡找到自己的根,这正是它的神奇所在,也因此,它最有资格笑傲天下。

  濮阳有“颛顼遗都”、“华夏祖庭”之称,“城濮之战”、“澶渊之盟”等重大历史事件也发生在这里,还有戚城、子路墓祠等古迹,还是中原油田的所在地……但在蚌龙出土之前,濮阳的知名度算不上高。蚌龙产生的轰动效应,使濮阳名声大振,从此有了“龙乡”的美名。

  如今,龙已成为濮阳人特别珍惜的资源,其喜爱和开发的程度,从一进濮阳地盘、耸立在加油站的“小祥龙”身上就可看个大概:红金大头,圆亮双睛,张嘴翘鼻笑嘻嘻,身穿钱纹褂,足蹬旅游鞋……不细看,你会有把其视为麦当劳、肯德基这些洋快餐大门两旁招牌塑像的危险。龙的形象与时而变,这倒不必大惊小怪。要是真的不变,倒出鬼了。

  “中华第一龙”展厅的后街,是濮阳的仿古文化街,这儿的很多店铺在出售麦秆画。麦秆画是濮阳的特产,又叫麦秆贴,看看用蚌壳摆塑的“中华第一龙”,记者不由惊叹:它们之间的艺术气息是相通的,都是摆塑而成的。

  麦秆画是我国古代文化艺术的一块瑰宝,既有传统中国画的风韵,又具西洋画的神采,但长期以来难觅其踪,直至“中华第一龙”出土面世,它才在濮阳大行其道。濮阳市清丰县农民刘丽敏是复活这一至少自秦就已经存在的艺术形式的先驱,接下来一个从事麦秆画创作的名叫王华平的年轻人突发奇想,用向日葵壳摆塑出“九龙壁画”,获得中国民间工艺山花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他们都声称自己的创作不是从“中华第一龙”得来灵感后,让摆塑艺术重放异彩的。

  但真的如此吗?刘丽敏10岁的女儿袁帅一次不经意的举动,也许道破了天机:今年国庆期间,孩子在家无聊,竟然用开心果壳在桌子上摆起了“中华第一龙”。“我做了那么多年麦秆画,也想过复活‘中华第一龙’,但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材料。我真的没有想到用开心果壳摆‘中华第一龙’,现在看来这材料被我女儿找到了”。

  濮阳的空气里都漂浮着摆塑艺术的气息,10岁的袁帅不可能不受它的熏染。刘丽敏呢?她说:“我是受爸爸的影响做麦秆画的,在上世纪70年代,爸爸做过一幅麦秆画,但只做了一幅,以后就没再做过。我开始做,是濮阳建市以后的事。得到大家的认同,则是这几年的事了。”

  刘丽敏的丈夫是搞摄影的,原来在《中原石油报》供职,他说他是最早拍摄“中华第一龙”的摄影记者,现在很多有关“中华第一龙”的图片都是他当年拍摄的,尽管都没有署名,他也感到很高兴。

  刘丽敏夫妇说,他们准备用开心果壳复制“中华第一龙”,这次他们明确知道自己的艺术道路受到“中华第一龙”影响了。但谁能说清刘丽敏的爸爸不是受濮阳悠久的摆塑艺术影响而首先在濮阳复活麦秆画的呢?

  历史的传承也许就是在时断时续中向前发展的,它看起来似乎断了,其实并没有,只要有合适的土壤与空气,它就会复活,而这种复活,往往是从民间开始的。

  民间文化中蕴含着我们看不透的深厚历史。

  ●不该在今天失忆

  在采访西水坡考古发掘主持人孙德萱期间,他的妹妹从郑州打来电话,说他的“中华第一龙”上小学6年级全国统编语文课本了,这事让老孙激动了一阵子。

  课本上说的是作者到濮阳博物馆(也就是“中华第一龙”展厅)参观“中华第一龙”的无限感慨。没想到,听说此事后激动不已的孙德萱马上又感叹起来---“中华第一龙”展厅里的蚌塑图案真假混杂,明明60多米长的墓区被“浓缩”在不足10米的玻璃罩下,把厚重的历史压得难以喘气,老孙不可能不感叹。

  感叹归感叹,濮阳市还是对得起老孙的。在今年9月举行的建市20周年大会上,老孙被授予“建市功臣”,这自然与西水坡考古发掘紧密联系在一起,但现在的西水坡却变得没有记忆,一片汪洋。

  1988年10月西水坡放水前,老孙在45号墓遗址上竖了几根钢铁棍子,但放水后,老孙去查看时,棍子没有了:“听说是当地的农民给拔掉的,他们认为这些棍子正好插在他们的龙脉上。还好,下面有个水泥基座,想来还在吧!”

  随着对45号墓认识的加深,很多人越来越强烈地感到必须原地复建该墓,但目前还只是随便一说,大风很快就给刮走了。

  如今,当年的考古发掘人员有的已经不在了,有的考古记录被家属收藏秘而不宣,有的人还年富力强但当年的考古资料却丢失了。发掘时,45号墓由于种种原因丢失了很多信息,现在记录下来的东西也正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失。

  “如果45号墓在100年前发现,那时的人肯定读不懂它所包含的信息,它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不会给我们留下任何历史的痕迹。1987年发现它,是我们民族的幸运,因为我们此时积累的知识已能破译古人传递给我们的信息。我们的后代一定比我们更聪明,但那时他们也许能很容易地解读45号墓墓主是谁等我们现在看来很难解决的问题,但他们面对残缺的信息,肯定会很尴尬的,骂我们,还是……所以我想尽量把我能收集的信息传下去。”孙德萱说。当然,最好的办法是原地复建该墓,这也是保存信息的最好办法之一,只要把水库的一角给划出来就行了。

  现在,“龙的传人在追寻自己的文化之根”时,45号墓已经成为绕不开的一种存在。著名画家李燕、濮阳市委统战部副部长张满飙提出45号墓的虎也应是“中华第一虎”的概念,以此出发,他们正在解读中国的虎文化。华夏出版社的王大有认为蚌壳的摆放很有讲究,这肯定不是古人随意而为的……45号墓,这一被著名考古学家苏秉琦称为“中原地区最早的‘艺术神器’”的伟大遗址,到底还有多少我们目前不能读懂的信息呢?

  还好,教材对孩子一生的影响是巨大的,读着《中华第一龙》课文长大的孩子在不远的将来就会形成一股追寻“中华第一龙”的洪流,他们不会只是看热闹的旅游者,这是可以预期的。

   [编辑:逯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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